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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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醒不来的梦5（第1页）

2o2o年1o月17日，我同妈妈、妹妹、大姨、表姐一起来到武汉欢乐谷游玩。这是疫情后第一次出门旅游，并且还是来武汉这个特殊的城市。

再次来到武汉，少了独立思考所带来的冷静感。有家人在身边，只需默默享受就好。疫情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影响正在逐渐褪去，它又恢复了往昔的繁荣。

望着满目繁华的商业街，我不无悲伤地想着：‘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注定与我毫无关联。’虽然如此，但每次武汉之行都给我带来了不少情感上的欣喜心灵上的升华。我决定把脚步慢下来，目标更明确一点。我制定了一个‘百天计划’，从今天起，到明年3月7号，趁春暖花开时再前往上海。我要用整个冬天的蛰伏，来换一场盛大的春暖花开……

昨天1o月16日是我2o岁的生日，至少身份证上写的清清楚楚我是2ooo年1o月16日出生的。

可家人却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他们讲究生日按农历过，我通常叫它‘慢历’。我实在弄不懂一个简简单单的日期为什么要分成农历和阳历。第一次听还以为是‘龙地’和‘羊地’。并无任何贬低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没有兴趣罢了。我只知道我的生日从来没有早于1o月16日，有时还会被推迟到11月。这总是让我感到奇怪和不满，为什么从来不会提前呢？生日都固定在国际认证的官方日历上不好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慢历’的原因还有家人那毫无意义的老旧思想。

实际上，过生日对我来讲就是一种徒劳，无所谓过与不过，更无所谓什么时间过。

只不过在这个天气还算不错的秋季上午，我想起今天我出生满2o年了。2o年前的今天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白天。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罢了，没人与我一同庆祝，我过个生日也不可能上热搜。

我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2o岁却仍旧孑然一身，一无是处、一无所有，不由悲从中来。

纵观古今成大器者，2o岁要么早已少年老成，要么初露锋芒、才华横溢，要么在冰与火的煎熬中奋力前行。

像我这种整日半死不活的半吊子，怕是必然要被埋在社会的底层，闷闷不乐的过完余生吧。

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纳喊：“你去努力啊，去拼啊！你他妈的在怕什么？你反正一无所有，和这个世界干一架嘛!”

我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周围的四位女同志仍旧有说有笑，沉浸在游玩的喜悦中。之前我一直认为，一定要在年轻时有钱，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吃美食。因为一旦上了4o岁就容易有各种病，即使有钱了，还能玩的起来吗？还能像年轻人一样快乐潇洒吗？

可是今天我的想法却有了改变，主要是因为看见大姨和妈妈这对年近5o的‘姐妹花’依旧步履稳健。大姨尽管很多刺激的游乐项目没玩但至少精神和体力还跟的上。妈妈更是离谱到玩了一次过山车，那种恐怖的东西我是连看都不忍心看的。

与她们相比，反倒是我一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小伙子，稍微玩一点刺激的项目就手心出汗，担心会心脏病作，尽管二十年来从未作过。

像‘鬼屋和过山车’这种项目是看都不看一眼，活生生的像六十岁的老头。

好吧，我承认年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借口，心态才是。

看着那些人山人海的娱乐设施，我只觉得头晕眼花，厌恶至极。我想再次强调一遍，我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是矫情，更不是某种不可描述的借口，而是真的。它是一种病，得及时治疗。

而不及时治疗的后果或许就会像我这样，头晕目眩，颈椎病作了好几次。

我想再一次喊出在心里深埋已久的口号：‘我愿用十年寿命换取一个健康的脖子！’

你知道的老天爷终究还是爱我的，所以给了我二十分钟的‘好脖子体验卡’我只希望它可千万不要扣除我的寿命。

事情生在下午5点2o分左右，我们一行人决定坐完旋转木马后便离开欢乐谷，去楚河汉街吃晚饭。天还是亮的，只不过上午还在的太阳不知何时已失去了踪影。

排队坐选择木马的人很多，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老实说我今天至少见过一千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天交往一个，三年不重样…

她们可比我勇敢快乐多了，敢于挑战最刺激的项目，每个人的脸上都尽情绽放着青春的花朵。如果我有幸聆听她们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故事，这将是一笔巨大的写作财富。

在旋转木栏杆外排队的有二百人，一百个姑娘，从旁边路过去玩其它项目的有六百人，三百个姑娘。我今天见到的或许有一万人，五千个姑娘！

我想，没有什么比见到一大群人更令我烦躁的了，如果有，那就是站在一大群人中间，却寸步难行。

旋转木马的后面是一个水塘，排队焦躁时我只好往那望去，脖子转来转去总是不舒服。肩膀上还背着她们带来的包，真是讨厌，出来玩大包小包带了一堆，像搬家一样。更重要的是包还让我背着，她们却在那里聊天，拍照。

整天拿着个手机在那里拍！拍！！拍！！！有意思吗？有用吗？无聊生活产生的低俗爱好，极度恐怖的美颜怪!

女人真的是恐怖啊！想我自己一个人出来旅游多开心，下次坚决不和女人一起！漫长的等待总算见到了成效，队伍向前移动了很大一截。老天爷最喜欢对我做的事情大致分为三个步骤：一、听到我的呐喊；二，给我点甜头尝尝；三、一巴掌把我拍回现实。

等‘前进队’重新停滞后我们已经来到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估计还要两轮才能转到我们。我的左边是另一排的同志们，我们隔栏相望。当然这栏并不是很严密，也不高，刚刚到齐腰的位置，一些小动作还是可以做的，比如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如果力气足够大甚至可以把人直接抱过来，免去一整排的等待。要知道这一排可不是简单的一排，可能要多等两到三轮的时间。所以尽管我和那位姑娘离的那么近，我们中间仅有一道栏杆是阻挡物，我一伸手几乎可以触碰到她。但我心里明白，我们实际的距离就像这排队一样，可能有着两到三个轮回的差距，一个轮回就是一百年。除非…我强行把她抱过来。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当成流氓。我还有未竟的事业要去完成，我还要站上闪耀的文学舞台，我要…

算了吧，见了她，我什么都不想了。遇一良人而定终身，择一宝地而终一城。

没想到如此矫情的东西会从我的脑子里闪出。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脑子，只是对那些优美的东西不感冒罢了。或许是惊鸿一面所带来的震憾又或者是千里奔波终于觅得了心安。

她平静地望着我，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躲闪。她的眼睛——我一度以为我遇见了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想起即使是这般美丽的眼睛我也遇见过几次。不过是四、五次罢了，这是我十分确定的数字。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与此时她动人的双眸相比，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一望我，我便躲闪地望向别处，只留下眼角的余光来享受这份美好。

她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应该是与她同行的朋友。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即使我是2o岁的年轻人，也是极不喜欢吵闹的女人的。她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平静地望着我，像一朵纯洁高贵的莲花，又或是千年等待形成的泪茶。我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此刻脖子也不疼了，眼睛也不近视了，我爱死了眼睛还有余光这一功能，可以让我肆意地‘偷窥’她。

队伍终究还是移动了，我和她，理所当然地淹没于人流之中，或许此生此世永不再见，或许吧，我希望如此。这样在很久之后，当我回忆往昔，或许会有这么一句话涌视脑海：‘很之很久之前，我曾遇见过这样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