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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辦,不怎麼辦。
喻江索性破罐子破摔,轉頭給田恬打過去電話,似乎要跟接通聲較勁,他目光游離,鎖定在一樓候車大廳的撒潑的小孩子上。
提示音無比漫長,他甚至目睹那小孩被家長一頓好揍,僅存無幾的耐心耗盡之前,他總算聽到堪稱救贖的小喻。
「嗯,是我。」
即便田恬不在跟前,喻江跟他講話時還會不知覺彎起眉眼,連聲音都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忙嗎?」
他戴上耳機,想同田恬的聲音近些,正好空出來手機,方便喻江注意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從十五開始一直到二十,耳朵里才傳來男生含糊不清的應聲。
喻江雖沒聽清,可也沒多問,他手指慢慢在手機旁的桌面畫圈,詢問幾點能到車站的問題自然流露,本以為會再等幾秒鐘,未料田恬回應極快——可答案驢唇不對馬嘴。
「不好吃,也就景觀好看點。」
「餵?小恬,你現在哪,身邊有人?」喻江反應很快,猜到田恬身邊可能有家長不方便講話,於是快換了個問題:「那裡面有沒有準點的船?」
「。。。」
又是沉默,等喻江剛張口還未出聲,耳畔傳來的回覆:「嗯,我知道了,放心吧。」幾乎不給追問的機會,電話被單方面切斷了,耳畔僅剩一道道忙音,五秒後通話界面換成田恬的背影,喻江將偷拍的照片做成屏保珍惜著。
音樂生對聲音敏感度高得可怕,即便他刻意忽略,依舊能捕捉到幾秒閃現過的異樣。那是被滿足後的嚶哼聲,如安撫玩偶蹭過脖頸,帶來的癢意讓人身體裡掀起巨浪。
先前喻江有幸聽過一次,那是在他行動下,田恬給予的最高獎賞。現在他不在人身邊,還會有誰會讓他發出這般似泣非泣的聲音。
田恬他,在做什麼?
極力克制住心中翻湧的酸澀,喻江不斷默念要相信田恬,雖然對方無論從容貌還是行為處事,與良家婦男絲毫不搭邊。。。算了,他正在跟家裡人吃飯,能出現什麼么蛾子。
喻江壓下心中猜測,他點開同田恬的對話框,忽略上方近十幾條的綠色信息氣泡,拍了候車廳與車票上的發車時間,並在後面備註一個「^-^」符號。
這樣,田恬就能知道他在等著他。
與此同時。
看著踢得遠遠的手機,田恬在柳相旬看不見的角度輕輕鬆了口氣。萬萬沒想喻江會在這時打來電話,他險些就在柳相旬面前露餡。
事情是他答應下來的,去是肯定會去,可柳相旬剛從他這兒得到滿足,慢條斯理擦著手指,要想在人面前掙脫開領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手腕緊貼扶手,柳相旬捆綁技術一向很絕,田恬之前犯錯沒少被他這樣懲罰,後來稍微收斂了點,但也保持惡味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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