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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就看明白了,這人雖不是田恬哪門子戀人,但對方看柳昭夕就是比誰都親,現在連去打聽人去哪,都要仰仗他一聲鼻息。
喻江雖不喜與其社交,可田恬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他能找上的也就一個柳昭夕。
「我竟然不知,喻家大少爺竟有攔住人還跟鋸嘴葫蘆一樣的癖好,怎麼,這是鋼琴彈多了,說話都要過一遍五線譜才肯開口啊?」
一句話夾槍帶棒,喻江聽得蹙眉,柳昭夕明嘲暗諷的,他之前是懶得應對,又不是傻。
「沒想到您還是傳統文化的愛好者,少爺這個詞除了那些半隻腳埋進土裡的老先生,我這回第一次從同齡人口中聽到,」喻江微笑,「這次開眼了。」
懶得跟人掰扯,柳昭夕冷笑坐上車,降下車窗望向站在路邊的喻江,僅半道目光掃過去,便開始在心裡對比。
就算田恬換了口味喜歡上別的類型,可能看上喻江這種就會彈琴的小白臉,搞不好是太久沒見柳相旬,不僅皮癢連眼光都降低了吧?
柳昭夕懶得跟他費口舌:「這才哪到哪,你要是受不住他的喜怒無常,就別在他眼前跟個蒼蠅一樣亂轉悠。先前叫你少爺,只是看在喻家老先生的份上,至於什麼規矩、封建糟粕。。。。。。我不感興,您也別給人亂扣帽子。」
語罷,柳昭夕眼珠下瞥,掃過喻江手提的半袋零嘴與玩意,雖未言語,可眼神里的譏諷卻怎麼都掩不住。
「你與其逼問我田恬為什麼不接受你的騷擾,倒不如想想他那晚拋棄你離開,自己究竟去了哪裡。」
音量淺淡,倒也足夠喻江聽清。
他著實被柳昭夕問住,思緒片刻愣神,等回過神來後黑色商務車已駛離。喻江站在原地,順勢掏出手機解鎖,看著依舊空蕩的信息欄不做聲。
等他重檢查流量與消息開關,這次有些不甘心收起,琢磨先前柳昭夕說的那些話。自從他們確定關係,即便田恬不說,喻江也稍微感應到他的態度比先前冷淡得多。如果之前算得上蜜裡調油,那麼這幾天就有點膩味,甚至夾雜些許生分。
喻江微微咬牙,卻又無可奈何收手。
不管柳昭夕方才那些話,屬於有心還是無意,這個刺著實扎進喻江骨肉里。那晚田恬走得急,說是有晚課跟舍友一同離開,經過喻江這幾天觀察,要是他能主動去晚課,這改明兒太陽都要從西邊出來了。罷了,先去找同班的打聽一下,剩下另做選擇。
車輛出了校園,直到開上繞城高,司機透過後視鏡望向閉目養神的柳昭夕,猶豫問出心中困惑。
「您這次怎麼沒帶小田先生?」
柳家兩位少爺,但拎出去個個一表人才,可能脾性相似的緣故,連喜歡的類型都大差不差。兩個人都太寵小田先生,勁頭上來時,那要星星月亮都肯答應,更別說堪稱監視的關心。
這回柳老爺子做壽,連著趕上假期,於情於理都會帶家見見老爺子,怎麼偏偏這次沒帶人,還真是稀罕。
柳昭夕看了司機一眼。
車內空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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