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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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第3页）

咦？<p>

这似乎是一处有??年纪的小区，用铁栅栏围起来的阳台沐浴??晨光中，玻璃风铃投射出几缕梦幻的霞光，叮咚，叮咚，它??风中曼舞。<p>

光点随着风摆动，也??窗台上的植物和鱼缸上摇摆。<p>

这是几罐照顾得仔细的植物，细看能看出品种：小番茄、朝天椒、小葱……<p>

它们都用各种二次利用的容器装着，凌乱又和谐地聚集??窗台一角，然后留??一点空位??河?刚捞的斗鱼。手指长的斗鱼长着红蓝双色的条纹，??水中野性十足地摆动尾巴。<p>

添??一点锈迹的不锈钢栅栏?伸入几根行道树的枝丫，探出?能看到楼下走过的行人。他们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或背着包或提着早点，斑驳的影子落??裂开的地砖上，喧嚣?带着市井小民的烟火气。<p>

“喵。”

一只肥硕的老猫进入镜?，抖动的皮毛，轻巧的脚步，从阳台上洗衣机一路跳到窗台上，两只爪子叠着，眼睛盯着玻璃罐??的斗鱼，胡须动??动。<p>

??国人可能没有感觉，但九州人看到就觉得异常亲切。<p>

这样热闹又平和，仿佛回到大污染之前。<p>

但这样的场景要比什么？<p>

“啊，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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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是一扇磨砂的玻璃门，门内隐约能看到一个走动的影子，似乎还有说话声，只是??不清。季星海踌躇着不敢靠近，他梦中那??不成调的音符组合起来，原来是这番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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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比赛。”

‘季星海’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泛黄的田字格?子，上面??着某省教育局统一练习?，“折纸飞机，看谁的飞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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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星海只是呆呆回望，他一指?弹??他额?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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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海一把捂住额?，眼睛又睁圆几分，和那扭?看来的老猫竟有几分相似。<p>

九州。<p>

“阿城！阿城！”

女主人颤抖的声音?泄露??她的不平静。厨房?忙碌的男主人以为发生??什么事，拿着铲子就出来??。<p>

“怎么……”

他的声音??看到墙上画面后戛然而止。<p>

“你看，像不像我们以前住的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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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送孩子进好的学校，他们曾经住过?长一段时间老城区，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房子，连电梯都没有，房价却不便宜。<p>

他们住的就是三楼，临街，行道树的枝丫动不动就要钻入阳台，好??每年都有工人修剪。<p>

“你还记得吗，我们??阳台上种??一??蔬菜，还有猫……猫不是我们家的，是隔壁老太太的，但是经常来串门。那玻璃罐?的鱼是星星去河?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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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忽然想起什么：“我有照片，等等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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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匆匆忙忙从鞋盒中翻出旧照片，一边抬?看墙上画面，一边低?找。<p>

直播间?那两个如镜面相照的青年已经撕下一张练习纸开始折飞机，一边用指?压着折痕，一边聊天。<p>

“不知道我折飞机的技术有没有退步。”

季星海还???量自己的手艺，左右看看都是对折完美的。<p>

“试试就知道??。”

‘季星海’已经折好??纸飞机，他扬起手臂，朝着栅栏空隙处，朝着??面的天空狠狠掷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