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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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3页）

只有偶尔交情好的，会忍不住向还蒙在鼓里的好友透露一二，却也不敢说太多。

臣子讳莫如深地吐出：“假如你足够幸运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然而这罕有的真心话，在次日朝臣因为李斯纷纷请罪的慌乱中被人遗忘了。

只有曾随始皇帝上泰山的数位臣子，始终闭嘴不言，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泰山上遇上的神迹，他们啧啧称奇外同时紧闭嘴巴。

他们相信，他们只要敢多说一句，上面的帝王就会找他们算账。

光是按照秦律的法就很可怕了，要是再加上帝王的特殊关照……

任谁想想都要抖上一抖。

此刻李斯的再次出现，所有人都为之诧异，包括王绾，王贲等人。

不过他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上方的帝王，眼见帝王面色平静，便知一切都在对方掌握里。

这些聪明人便立即眼观鼻鼻观心起来，装作什么都没生

过。

倒是其他臣子里有人恍惚着想起，似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李斯了，在他下狱后人人自危，谁还会去管昔日的卿士今日的阶下囚呢？

他们想着不由叹息一声。

说起来，谁又想到昔日的近臣如何落得到这般下场。

不过此次又在殿上再看到他，众人却惊异又狐疑地现李斯看起来居然还不错，精神奕奕的。跟想象中颓废的模样恰好相反！

……

李斯现在确实不错。

陛下不会再给他高官利禄，也不会再给他自由。李斯失去了这一生里最想要的。

大秦还需要他。

陛下也还需要他。

他的一身才学还有地可以施展。

……甚至他不用再担心因为自己连累妻儿家族。

前些日子他在狱中向陛下请求回家看望家人，很快就被批准。当他踏入家中时，看着上前迎他的妻子和孩子时，在他们关切的目光里嚎啕大哭起来。

实在失礼，却又实在情难自禁。

此时殿上，李斯的出现让殿中气氛变得奇妙了起来。

不顾众人精彩的神色，嬴政面色平静，他看着走上前的人，“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身为阶下囚，李斯在两个将士的护送下上前。他拜下：“不敢妄言，斯只是有几分猜想。”

李斯很平静，“斯认为，陛下可以试试对着天幕大骂。”

众人俱惊。

但是李斯依旧很平静。

他并不是瞎说。

也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通过回顾先前那次直播慢慢琢磨出来的。

他的话曾经两次上了天幕。令人惊异的是，赵高的话也上了次天幕。

——这还是赵高看同为阶下囚的李斯被赦免之后，挣扎着为自己求一条生路时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