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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还放不满,他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需要拿回来多少东西。
等下了楼,郁早早又很积极地抢过了开车的活计,她握着方向盘振振有词道: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这个时候,我就是要做好那一个主角最重要的朋友的角色,还要在主角痛哭流涕的时候给递上纸巾,在主角需要拥抱的时候递出双手,在主角需要肩膀的时候——”
郁启明善意提醒:“红灯了,刹车。暂时不会痛哭流涕,也不需要拥抱和肩膀,谢谢早早女士,专心开车就是您给我的福报。”
郁早早握住方向盘,目光落在红灯上面,她假装轻松地说:“嗨,这两天乔丰年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嗯,他应该是真的消停了,对吧,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对吧对吧?”
郁启明不想点评郁早早话语透露出的对乔丰年的消极态度,又不想再就乔丰年的事反驳郁早早,于是只能拐弯抹角说了句:“很多事情展到了最后,其实不能简单用对错来笼统概括做结论。”
郁启明理解乔丰年的困顿,只是他不愿意再去当那一段关系里的“受害者”
。
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现在不过到了实在无从挽救的地步。
郁早早似乎听明白了郁启明意思,又似乎没有。
“我懂。乔丰年就是想让你忍着,而你不乐意了,你终于当着他的面把桌掀了,他就傻眼了。”
她偏过头想了一下,又说:“他肯定在想,郁启明,多温顺美丽一朵的解语花,回过头来都能捅他一刀。”
郁启明有些无奈:“你把我描述成了一个凶嫌。”
还有什么温顺、美丽、解语花……
郁早早一直将他揣测成同性关系中更接近于女性角色的那一方,与他共情的时候,也时常把他摆在了女性角色的位置。
她下意识把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也视同异性关系,她默认了其中必须会有一位弱者。
然而在郁启明和乔丰年的这一段关系里,郁启明不算是那一位“弱者”
,乔丰年就更不是。
只是这其中的微妙,郁启明觉得他好像没办法向郁早早解释清楚。
红灯跳转绿灯,郁早早踩下油门。
她还是有点情绪,在那边嘀嘀咕咕说:“我其实挺乐意陪着你一起把这渣男的房子给砸了的,可是北海路16号那房子是历史建筑、是文物!我砸破半扇窗估计都能被请到局子里去喝茶,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真是一身牛劲没处使!”
郁启明没想明白,他到底是表现出了什么情绪,从而导致郁早早误会他想砸了乔丰年房子这个事。
他跟乔丰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然而郁早早对于恋爱的认知依旧停留在电视剧非爱即恨的水准线上,她已经认定郁启明恨乔丰年恨到牙痒痒——就是郁启明这个人装,他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无从解释起,郁启明选择不解释。
到了北海路16号,他掏出钥匙,推门进屋,扑鼻而来的是屋子里那一股浓郁的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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