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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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正主（第1页）

四人正在角落聊着，南山饭店的门口一阵骚动。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脸戴玳瑁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被簇拥着走进来。在场众人见到来人，无不停下手中动作，向来者注目以示敬意。

来人正是今天的寿星公——蔡合。

离蔡合最近的位置，随侍一位身穿日本军装的男人。

富贵站在徐非和谢云敌身后，小声地为他们介绍：“那个中年大肚子戴眼镜满脸褶子的是蔡合，情报处处长，他身边那个矮冬瓜还长两撇胡子的日本人，是日本宪兵司令部少佐，西川康介。”

徐非：“……”

谢云敌：“……”

你倒是介绍得特征鲜明，一眼就能分辨。要是声音再大点被他们听见，这场宴会之旅到这也就算是结束了。

寿星公和日本人领着一大群人，坐到了宾客坐席中央位置，正对着舞台。

正主到场，表演开始。

舞台上红色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上的情况一览无遗。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绯红紧身长裙的女子，红色面具遮挡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红艳唇色，勾得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与之相对的，是站在她对角线舞台角落的另外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白纱浅薄，无风轻舞，左腿单立地面，另一只腿向上高抬，宛若天鹅展颈。浅纱覆面，只露出上半脸，莹莹水眸欲语还休。

红衣女子红唇微启，歌喉婉转，正是眼下最流行的歌曲。角落中女子随音律舞动，身姿绰约。

初时，无人在意角落的女子，但随着她越舞越急，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不断增多。

直至一曲落下，观众们都为台上双姝拍掌叫好，连坐在前首的蔡合和西川康介都忍不住抚掌。

徐非和谢云敌同时转头，看着富贵，眼中意味不言而喻：“这不介绍一下？”

富贵在心里撇撇嘴，道：“这两位，是皇冠的两位台柱子。”

徐非问道：“皇冠？”

谢云敌道：“皇冠歌舞厅，大上海最热门的歌舞厅。”

徐非心道：“谈起歌舞厅，你倒知道得多。”

谢云敌看徐非脸色不对，连忙找补了一句：“来这之后没去过。”

富贵不明白自家老板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来这之后？”

谢云敌：“不关你的事，你接着说。”

富贵诶地应了一声，接着道：“‘红衣月季白水仙，皇冠谁能夺其妍？’但凡去过皇冠的客人，对这句话都是耳熟能详，这讲得就是台上二位。”

徐非若有所思地问道：“红裙女子叫月季，白衣女子唤水仙？”

富贵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二女演完一场便下台了，换了些寻常歌女舞女，只是之后的所有表演和出场秀一比，都索然无味。

寻常歌舞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五彩斑斓的舞台灯光骤然一暗，一束追光直打在蔡合身上。

作为寿宴主人，到了他致辞的时间。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