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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碉堡里不知道,但外头的确已经下起了雨,而我早已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外头是晴是雨了。
因为虽然心里明白奇迹不会生,但奇迹,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铁手在用肩抗火箭炮炸毁了我们头顶的火力点后,迅瞄准了我们。
我们无力阻挡它的射击,但就在铁手向我们开炮的一瞬间,炮弹刚刚冲出炮膛的时候,在空中被引爆了,散开的弹片击打在碉堡坚硬的外部,但没有击穿碉堡。
而铁手却被爆炸波及,身体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后退,身上也出现了明显的外伤。
除非那颗炮弹的引信有毛病,所以还没撞到我们碉堡上就提前炸了,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旧世界的战舰拦截敌机射的导弹所用的方法叫做弹幕,上千挺重机枪的攻击足以让战舰周身形成一片火力网,这样导弹在空中便会与子弹相撞而提前爆炸。
不过后头哪来的那么多枪,而且还能正好把空中射向我们的炮弹击毁。
“不对,咱们坚持多久了?得有半个小时了吧?”
另一个军医猜道。
我一想从尸潮冲到我们身边,我们抵抗到现在至少有二十分钟了,按照原计划,应该是支援部队到了。
因为只有碉堡前头有一个枪口,所以我们只能看见将炮口对准碉堡的铁手,哪怕我们听见碉堡外头有战友们的冲锋声也看不见他们有多少人。
“太好了!有救了……”
我还没来得及为援兵到来而开心,便看到那铁手再次扶正了肩膀上的火箭炮。
刚刚一打了我们头顶,一空爆了,还有一!
不用我多说,机枪手把枪口对准了铁手的火箭炮持续扫射,刚刚那次空爆完全是走运,如果老天爷保佑我们在炮弹出膛的一刹那再次打爆它我之后一定去还愿!
但铁手完全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它右臂一抬,竟然将地上一块西瓜大的石头向我们掀飞过来,“嘭”
地一声,我们露在碉堡外头刚刚还在冒火的机枪口直接被砸弯。
“操!”
机枪手骂了一句,往前去看枪口的损坏程度,但那种弯曲程度已经是一扣扳机就必定炸膛的程度了。
铁手作为感染体是不会笑的,但因为刚刚那次空爆,嘴角被割开了,看上去就仿佛在嘲笑碉堡中我们的无能为力一般。
我们迅往碉堡的后部挤,同时把原本腚底下坐着的弹药箱举起了挡在身前,也许炮弹炸塌碉堡时我们还能苟延残喘一阵。
就在千钧一之际,突然,我们看到一个身影如苍鹰入云一般从高处扑向了铁手。
我看的清清楚楚,是张言河,是的,我揉了揉眼睛,是张言河没错!
他是从山坡上一个凸起的岩石上直接一个箭步起跳的,后来听他说,是因为形势危急,想都没想就直接扑上去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现铁手瞄准的碉堡里有我……不排除我尖叫的声音有点大的可能。
只见张言河在空中踢出的右脚直接踢中了铁手肩膀上的火箭射器,就在下一秒炮弹射出,因为被踢的偏了些许,那枚炮弹与我们所在的碉堡擦肩而过。
我还余惊未消,张言河踢出去的腿勾住铁手的脖子,一个倒挂金钩同时借助离心力将自己甩上铁手的后背。
铁手的双手迅向后摸去,试图将张言河从自己的后背上拽下来。
我眼见张言河挂在那里左右闪避,好几次都差点被铁手抓住,我迅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支黄澄澄的镇定剂,右手握住它伸出碉堡的枪眼向铁手扔去。
这招往往很好用,以前跟特殊感染体打到时候一般只要让它动作僵硬了都能出现不少破绽,而我也能创造优势。
尽管我没有正好扔中铁手的脑袋,但那支镇定剂在铁手的前胸碎开,镇定剂迅渗透进了铁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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