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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旗?”
皮皮摇了摇头,“我见过她。这个女人特别固执,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的。”
“她就在门外。”
原庆道,“听说贺兰病重,想进来看看。我说,必须你得同意。”
皮皮将小波抱在怀里:“同意,让她进来吧。”
毕竟是他的妹妹。
“他快死了,是吗?”
花青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贺兰觿,齿间发出一声冷笑。
“谁说的,”
皮皮淡定自若,“祭司大人没那么容易死。”
花青旗双眉一挑,指着小波:“这只鸟从出生到自立,需要吸食大量的元气,完全由它的父亲供给。在这个过程中,贺兰觿将自己的元气全部过度给孩子,自身的功力亦随之丧失殆尽、最后变成一个凡人,如果再受点伤,就会很快死去。”
皮皮心中一震,强自淡定:“所以你都知道。”
“不要难过,所有的父亲为了孩子都会这么做。”
“所以你才想出这个法子,用玄鸟蛋来消灭贺兰觿。”
“是的。”
她坦然承认,“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他早已厌倦了这样的人生。我只是在帮他快点结束而已。”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演员,”
皮皮轻蔑地笑了,“别扯那么多,说点真心话。你要什么?南岳还是北关?”
“南岳本来就是我的。”
花青旗一脸傲然,“贺兰翚失踪了,贺兰觿病危了,贺兰鹰在北关。天星族里有权统治南岳的人,只剩下了我花青旗,哦不,贺兰青旗。我明天就会通过电台向整个南岳狐族诏告我的真实身份。再说——”
话未说完,监视器里忽然嘀嘀嘀地响了几声,皮皮转身一看,贺兰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原庆连忙跑过来检查。
“贺兰?”
皮皮紧紧地握住他手,在他耳边轻轻地叫道,“贺兰?”
贺兰觿默默地看了一眼花青旗,又看了看原庆,张了张嘴。原庆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他说了一句话,点点头道:“好,我去打电话。”
“你错了,青旗。这样的人生……我不厌倦。”
贺兰觿的声音很轻,如远山的晨雾,虚无缥缈,“爱一个人就好像种一朵花:你知道花开……也知道花谢,你知道明年的春天……花还会再开……”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皮皮的脸上:“你以为……这朵花已经死去,其实……它正在等待……下一次……的盛开……”
说完这话,他的眼睛轻轻一闭,又晕迷了过去。
他的声音让她害怕,唇间似乎坐着一个死神,呼吸亦毫如活力,如一张渔网接不住生命之水。
皮皮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青旗,外面有人找你。”
原庆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花青旗怔了一下,转身离去。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听不甚清,声音渐渐远去。
原庆拍了拍皮皮的肩,轻声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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