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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玻璃,皮皮能明白“血袋子”
是什么意思。当中的病床上躺着北山千门的妻子安平桂,全身上下肿胀不堪,眼睛是红的,流出来的泪也是红的。她不停地咳嗽,血从口中涌出来,被单一片腥红。最可怕的还是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张挂在头骨的面具。额头上伸出一个食指粗细的枝状物,珊瑚形状,上面长着细小的绒毛。安平桂的两颊各有一片鲜红的出血点,一直延伸到下巴,渐渐变成紫黑色。地上也是一滩一滩的血,不知是从谁的床上流下来的,各种药打入体内,根本不起作用。
不止皮皮,就算是贺兰觿看见,也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们和修鱼清得的是同一种病吗?”
皮皮不禁问道,“症状很不一样啊。修鱼清直到临死也没有这么严重的内出血吧?”
“是很不一样。原庆采集了一些血液的样本,目前还在化验室里培养观察,没有定论。不过北山家的人病情更加严重,不排除真菌发生变异的可能。”
永野顿了一下,又说,“昨晚的情况十分可怕,原庆进去打针,安平桂忽然呕血三升,吐了他一头一脸,跟用血洗了个澡似的。”
“原庆会不会有危险?”
贺兰觿问道。
“所以他今天全副武装了。”
走道传来脚步声,三人回头一看,是北山兄弟,一人拿着一杯咖啡,大约是照顾病人连续几天几夜没睡,一脸的疲惫。
两人走到隔离窗,正好看见里面的原庆将针头从安平桂的手背上拔下来,麻利地收拾着插在她体内的各种管子。监视器上的心跳已经变成了一道直线。原庆走到窗前,目色沉重地看着兄弟俩,摇了摇头。
北山千门的眼忽然红了,连忙低下头去。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护士穿着隔离服走了进去,手里拿着一个尸袋,将床上的安平桂抬起来,装进袋中,正要拉上拉琏。
北山千门忽然用力地捶着窗子叫道:“等一下!请等一下!”
他快步跑到走廊的尽头,从一个花盆里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原庆看着他,明白其意,点点头,指示其中的一位护士将门打开,接过树叶,放到安平桂的口中含住。这才将拉琏缓缓拉上。
这是狼族唯一的安葬仪式。
贺兰觿走到北山千门面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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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章开始,而且倒v,请大家做好准备。这一个月事情忽然多了起来,一来是要争取定时更新,二来是《再见王沥川》的剧本要改成小说形式在月底前交稿,三来是有一个剧本需要审读。所以……原谅我……你们的大大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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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租来的,唐晚荻也很节省,客厅、卧室都只有最基本的家具。他看了一眼沙发旁边的茶几,记忆中晚荻只要一进屋,就会把钥匙扔在茶盘上,手袋放到茶几边,然后换上拖鞋。
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口,鞋头朝外,说明她出去了。如果是在屋内遭到绑架,拖鞋不是这种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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