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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下却不能翻脸走人,还不得不找话题:“不知道姑爷给阿凝相中了谁家的儿郎?”
能比自家子枢好?
钟湘看出她想要比较的心理,只是淡淡地道:“毕竟没有定,却不好随意说。”
冯氏不免就心里酸溜溜地想:只怕门第很一般,不好意思说吧。哼,自家儿子这么出色,女儿又是娘娘,还怕找不到比谢兰馨人品家世更出色的儿媳妇吗?
但到底心里十分不得劲。
同样心里不得劲的还有钟文梨。
她的丈夫落榜了,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当初考中秀才时名次就不高,且之前进京后请名师指点的时候,也说过中不中在两可间,但一同参加考试的钟子枢和谢兰轩都考中了,唯独自家丈夫没中,就显得无能了。
偏嫡母还大张旗鼓地给兄长设宴,自家夫妻还得强颜欢笑地去庆贺,钟文梨心底的那份难过就更翻了倍了。
她不好在沮丧的丈夫面前露出什么来,便忍不住对着文采诉了几句苦:“等回了家,婆婆说不得还要怪我没服侍好相公。”
满以为钟文采也定看不上冯氏的这副得意样,会说几句不好听的,偏文采却只安慰她:“要我说,考不上也是正常的,用不着难过,毕竟像四哥和谢家表哥那样出色的,能有几个啊?这次没考中,下次再考就是了,下次考不中,还有下下次呢,不是说有年过六旬还在考的么?姐夫还年轻着呢。”
钟文采觉得自己是难得好心安慰她,钟文梨这样敏感性子的人听来,却是在讥讽她夫婿无才,要考到七老八十,顿时气得几乎哭出来,却强忍了,冷笑道:“我命苦,只是既已嫁了,却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却不知道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伯母会给你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可千万不要找个像我家那位一样没用的。”
自己好心好意劝解,却得来恶语相对,钟文采也是气着了,当下便反击道:“四姐尽管放心,我是宁国府正经的嫡女,又规规矩矩的,我爹肯定会给我寻门好亲的。”
哼,一个庶女,还想和自己比较,自己的亲事,定是会比她好千倍百倍的。
“嫡女”
、“规规矩矩”
几个字又给了钟文梨狠狠一刀,她可不就是因为是庶女,又犯了错,才会被打到乡下嫁了这么户人家。心中越恨了:“我知道妹妹想什么,你说的好亲不就是靖平王府么?可惜,人家却瞧不上你,你还不知道吧?听说顾家已经向姑母家求过亲了。”
“什么,这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采不相信。
“论门第,自然是妹妹你胜出了,可最近一年,妹妹在乡下,谢表妹在京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寻常。妹妹和谢家表妹那么要好,她也不曾和你说起过吧?也是呢,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呢。”
钟文采是偶然听说了顾谨和谢兰馨的事,嫉妒谢兰馨事事如意,又恨钟文采嘴巴恶毒,这会儿正好拿出来刺激挑拨钟文采。
她一脸同情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钟文采,道:“说起来,谢表妹也怪不地道的,明知道你中意顾世子,却趁你不在,横刀夺爱,还没事人一样和你相处,这份心机,啧啧。”
钟文采怒气冲冲地就去找了谢兰馨,不管不顾地就把她拉到一个僻静处,质问她:“你是不是和顾世子正在议亲?”
谢兰馨颇觉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害羞:“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就是真的喽!”
钟文采得到了证实,忿然作色,“好好,我算是认透你了!”
说着就摔袖走了。
“诶,五表姐!怎么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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