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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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手术和输血（第2页）

程大头顾不得发火，韩清雅更懒得和陈翰霆纠缠，几十个人铆足了劲儿就往屋里冲，带见到老寨主呼吸平稳，活的好好的，一群人顿时欢呼雀跃。

如果不是陈翰霆义正言辞的以老寨主身体为由把这帮土匪赶出去，恐怕他们连在屋子里开庆功会的想法都有。

当然，庆功会是不可避免的。

老寨主就是黑风寨的定海神针，人心所向，本以为老寨主挺不过这一劫，黑风寨的精气神都散了大半。

而此刻，老寨主活了。

当然要好好庆贺一番。

而黑风寨的庆贺方式相当简单，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坦胸露乳，醉态熏熏。哪怕是半大的孩子也分了一大碗的烈酒，混在人群中穿梭，连下山劫富济贫的失利都冲淡了些许。

陈翰霆看得出。

黑风寨虽然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但其实也就是被逼迫上山的贫民百姓。

南宋这世道，遍地狼烟。

若是不想法子自己挣命，恐怕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堆白骨了。

“书生，某，敬你一碗。”

“今日全靠你，老寨主才能转危为安，这个情，某程大头领了。我们……干了！”

程大头端着一个跟脸盆差不多的碗，冲过来就要和陈翰霆豪饮一番。

黑风寨三位寨主，都是老寨主一手养大，如同再生父母。

除去老寨主亲生的大寨主韩清雅之外，三寨主程大头更像是老寨主的干儿子，如今陈翰霆救了老寨主一条命。

程大头自然感激涕零。

他一连干了三大碗，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海碗。

不得已，陈翰霆也意思了一下，不过浅唱而止，南宋年间的酿酒工艺已经趋于完善，但终究比不上现代酒，喝起来滋味寡淡。

再加上黑风寨一群土匪，哪里有什么好酒。

十来度的度数在陈翰霆喝起来还不如上辈子五块钱一瓶的老白干。

“三寨主客气了。”

“我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说到底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老寨主命不该绝，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陈翰霆客气道。

“陈书生，你莫要谦虚，某就看不得你们这些读书人酸掉牙的模样。”

“老寨主能活，你是头号功臣，这做不得假。否则的话，就算是郎中上了山，恐怕也得束手无策。”

“你放心，我黑风寨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从现在起，你陈翰霆就是我们黑风寨的座上宾，未来的姑爷。但凡有事，你且知会一声，我等粗汉若是能帮得上忙的，绝无二话。”

程大头吐了口吐沫，胸脯子拍的砰砰响。

就连周围正在放肆大口喝酒的土匪们也一个个凑过来，口号震天。

“那感情好，那就多谢诸位好汉了。”

“恰好，我刚好有一事想请诸位帮忙，还请诸位莫要生气。”

陈翰霆眼睛滴溜溜一转。

趁着程大头等人喝的兴起，他打算开口让众人把他放回城中，毕竟，陈翰霆可不打算和土匪为伍，天知道干这茬会什么时候掉脑袋。

闻声，程大头等人正屏息凝神静待下文。

“你不必说了。”

“陈翰霆，我韩清雅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

大寨主韩清雅走过来，她站在人群中，看着陈翰霆高声道。

“等到阿爹转危为安，那我韩清雅言出必行，必定嫁你，此事，天地为证，日月未鉴，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