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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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九年前不过一时迷了心窍，才动用法术将岸芷移出灵蝶国，取而代之。如今她也是着着实实爱上了慕夏，且有了慕夏的骨肉。

慕夏慕夏，岸芷的心一寸一寸地痛。

你知道吗？我才是你命中的女主星。我才是岸芷蝶舞。

物是人非的沧桑堆积在眼底，眼前这女子，她只能含泪羡慕。

岸芷想，这或许就是命运吧。一如命运让她遇见了慕夏，徜使那个夏季，矢车菊摇曳的丛中她遇见了别人，或许她早已是荆钗布衣的陌上妇人，聊度一生。

（八）

雨水，大旱。

但让慕照国人兴奋的是他们的皇后有了子嗣。慕夏突然觉得生命多了些色彩。

他冲到岸芷的宫中，大叫。“岸芷，岸芷，我要做父亲了！”

岸芷冲他笑，两行清泪。慕夏狠狠转身，一阵冷风两眼湿润，风真大。

蝶舞对慕夏说，“妾身有孕，多有不便，不如让岸芷来陪陪我。”

慕夏应允。

夜半时分，从蝶舞宫里传出尖厉的叫声，侍卫和慕夏闯进去后只见蝶舞伏在地上，血流不止，两眼哀怨得望着一边瑟瑟发抖的岸芷，然后昏厥。

国师震怒，下令将妖孽岸芷拿下。

慕夏看着岸芷离去，心一寸一寸地灰。

岸芷杀死了皇上未出生的骨肉，又使慕照国大旱。国师率国民声讨杀死妖女。

岸芷被绑在石柱上，下面堆积着柴火。慕夏在台上远远地望她如纸一样苍白的脸。那一年，他将她救起的那一年，她也如此苍白过吗？

台下声讨鼎沸，慕夏无视一切走到岸芷面前，他说他不相信什么妖女，只是你为什么杀死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

岸芷平静地看着慕夏，一脸温柔，她不想再费力气解释，她也说不了什么，原来箐若，心计可以如此深沉。有人恶意策划的阴谋，哑巴又怎能解释当时的情形，哪有人相信母亲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哪有人相信众矢之的岸芷是无辜的……

突然，慕河冲到台上，拔出她胸前的止星剑，斩断她身上的绳索。他说：“你走，快走！”

这时，台下的人潮水一样地涌来，岸芷傻傻地看着慕河年轻的脸。好像是十年前，微风摇曳的矢车菊丛，是慕夏吗？

止星剑不见血不归！民愤不能触！

她突然拥住了慕河，止星剑直入自己的心肺，她嘴上噙着笑：“慕夏，慕夏，我是岸芷。”

一如十多年前她对他说。

她的容貌迅速老去，黑发变得苍白。她想起灵蝶皇后留下的药丸和诅咒。

她突然笑起来，那本是她的母亲呀。

慕河像疯了一样嘶吼：岸芷，岸芷！

慕夏定定地站着，整个心随岸芷的呼吸失去。

她的血渐渐地冷，嘴上达标笑却渐渐地深，就这样在慕河的怀里，她的手伸向台上的慕夏，七岁那年，她被慕夏抱入皇宫，在他的暖阁中，在他的斗篷下……

慕夏，慕夏，我是岸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