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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和自己丈夫相比过于青涩的男孩,一瞬间,水苓想到了一种荒唐的可能,“老公,我好像……穿越了,你现在肯定不是三十五岁。”
徐谨礼闭了闭眼,几乎要怀疑面前的她是不是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自己是不是该给她拨打求助电话。
水苓知道他暂时接受不了,她也接受不了。
她只是在公司聚餐后等着徐谨礼来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店门就觉得周围变得陌生起来,雨点子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只好先躲在公交车站下避雨。看了看手机也没有信号,又没有雨伞,只能盼望着徐谨礼会来。
徐谨礼确实来了,但是来的不是她等的那个徐谨礼。
水苓看他略显慌乱的样子,隔开一点距离,柔声说:“你胯骨旁边有一颗很小的痣,还有左边的腰下也是。你对海蜇过敏,不喜欢任何刺激性的食物,油太多的也不行。小时候因为岸边青苔太滑掉进河里差点溺水却意外学会了游泳,不喜欢和家里人去寺庙,进去了也绝对不会祭拜。还有,最讨厌的天气——是下雨天。”
徐谨礼看着面前眼神中带着期盼的女人,听着她说那些大部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脑中的信号接收频率一下子变成了一条直线。
冷静了半晌,草草处理完这些信息,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该送你去哪?”
“水苓,清水的水,草字头下面一个令那个苓。”
水苓说完名字,有点为难,“老公,我原本该和你回家来着,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徐谨礼的思绪还不够清晰,但想了想,这么大的雨,总不能让她无处可去:“……那还是先和我回家吧,其他的后面再说。”
他又瞥了一眼她的高跟鞋:“你穿这种鞋子,好走路吗?”
水苓看了看脚上那双漆皮米色高跟鞋:“没事,这双鞋是你给我买的,才五厘米,不算很高。”
“行,我家离这也不算远,走不动路可以和我说……我背你。”
水苓因为他这句话,找回了那种被照顾的感觉,似乎有的人天生就会爱人,她笑说:“好,谢谢老公。”
徐谨礼撑开伞的动作一顿:“能不能……暂时别这么叫我,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水苓和徐谨礼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一时间像堵住了嘴,很不适应。
徐谨礼看出来她有点为难,将雨伞撑在她的头上,低头看着她问:“那你习惯叫我什么?”
水苓抬头看着他,总觉得对还是学生的徐谨礼说那几个词太过了,比起调情更像是在轻薄他,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哥哥、daddy,还有主人……”
说完抬眼看去,还是男孩的徐谨礼捂着嘴别过头去,红晕从脖颈烧到脸颊。
等到了家,水苓才现为了给她打伞,徐谨礼半边身子差不多全湿:“哎呀,你可以让我和你离得近一点的嘛,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都湿了。”
徐谨礼将伞放在门口的置物框里,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一塌糊涂的衣服和鞋,摇摇头:“没事。”
最近爸妈去德国出差,家里没人,不然徐谨礼也没法直接带她回家,他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你先换鞋坐下歇会儿,其他话等我洗完澡再说吧。”
水苓点点头:“好。”
徐谨礼到二楼进浴室的时候,人还没缓过来。虽然他表现的足够冷静,但事实心里早就乱七八糟,只是性格原因让他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在意外面前大喊大叫。
他脱下脏掉的校服,扔进洗衣机,低头时看到了自己腰上和胯骨旁的小痣,蓦地又红了脸。
水直利利地洒下来,从他的顶流到脚底,徐谨礼站在那,眼睛微阖,不断有水珠从他的睫毛上滴下去。
她说那个我是三十五岁?那她多少岁?看她只像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所以他看见她手上的婚戒才会那么惊讶。
更惊讶的是,那个婚戒是为他而戴的,在未来。
他在水流之中朝后捋了一把头,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下,不再想。
水苓对于十八岁的徐谨礼感到很新奇,包括这栋较为陌生的房子也是,不像是徐谨礼的风格,温馨自然的法式田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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