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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这两只兔子,杀掉那个男人,带着猫占据原本的地位。
杀掉之后,他就能登堂入室。
只要利落一些,她就不会知道,也根本就不会联想到,是他在暗中下的手。
少年的手摸到了刀刃,缓缓抽了出来,刀尖抵上垂耳兔时,左边的母兔子忽而动了一下,闪到了少年的思绪。
他绷着的神经在一瞬间啪嗒,断掉了。
司沂卷到一旁,怔怔看着手里的刀,他刚刚在做什么?居然想要动手在她最认为安全的地方杀掉兔子。
她的胆子的确是大。
倘若醒过来见到地上的血,她就不会再这样笑,这样开心了。
少年将刀收起来,近来在朝焚待久了,杀人杀多红了眼睛,一入夜里,便想动手。
司沂低头嗅了嗅他身上,还有丝丝的血腥味,自卑敏感的心绪瞬间在他的心间蔓延开。
是格格不入。
他和小姑娘之间的天堑。
他能想到的,所知道的,名字,身份,地位,无一不是阻碍。
难道叫他就此退却?
内心无一不在提醒,他不该动别的心思,身体和脚却纹丝不动,仿佛在她身边生了根,哪有半点要走的意头。
少女睡得不稳,咕哝着翻了一个身,对背着外面,两只手都藏了进去,司沂再见不到她全脸。
倒是一头青丝垂落,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耳朵和优美的颈。
趁她睡得熟,少年撩开了幔帐。
措不及防小姑娘居然翻身过来了,司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也被吓到,薄唇张开,脑子有一瞬间空白。
面对小姑娘的质问,他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
塌上的人并没有醒,恐是里侧躺得不舒服,翻了一个身而已,她的呼吸依然平稳。
少年的心稳稳落了。
张皇失措归了位,道不明说不清的失落也随之而来。
她的唇饱满微翘,像多汁的樱桃。
脸颊清透无暇,白里透红,似她今日泡浴所用的芍药,尤其娇嫩吸人。
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小姑娘靠近,越来越近,停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谁稍微动一动就会碰触到。
少年的心跳得太厉害了。
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脸上。
他贪心地想要亲一亲塌上的小姑娘,喉骨上下滑动,闭上眼了又睁开,他还是不敢。
这是亵渎,没有经过她的允许。
太阴暗了。
小姑娘天真坦率,烂漫似骄阳,她一定不喜欢阴暗的自己。
犹如他的脸貌,乌黑的,丑陋的。
少年悻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颓坐在小姑娘的床榻边。
看着她的靴子,即便是靴沿边底都干净无比,不像他,浑身脏兮兮。
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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