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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终于拍完了戏,大家都显得过分轻松。

鱼年从浴室里出来,沈玉对他道:“刚刚惜春来电话,说有媒体的人非要过来。”

“哦。”

鱼年无奈撇嘴:“说了不让报道还过来,一看就是来蹭吃的。”

“不捣乱,就随他们吃。”

沈玉轻描淡写地说着,便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定制西装,对鱼年道:“来,穿这套。”

这是他和鱼年在唐锦的专用套房,不会给别人住,衣柜里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方便他们随时入住。

鱼年坐着穿衬衣的时候沈玉给他擦头,一切都是那么习以为常,自然又亲密。

“玉哥哥,你还记得那诗吗?你走之前写了一半的。”

鱼年忽然道。

“记得。”

时隔多年,这诗一直被鱼年牢牢记在心里,是李白的《金陵酒肆留别》。

他当年直到沈玉的东西全都被收拾走了都还不曾弄明白这诗的意思,后来他总算将字都认全了,才将这诗的意思弄明白。

“那诗,其实是写给我的吧?告诉我你要离开了?”

他有理由相信,沈玉留给他一个念想,对当时不认字的他来说,那半诗和解谜差不多,因此只要谜题不曾解开,那么沈玉就不算真正在跟他告别。

头已经快擦干了,沈玉放下毛巾,手指在鱼年微带了些潮意的丝间来回穿梭。

对于鱼年的问话,沈玉轻轻“嗯”

了一声。

他十五岁来临前最后一次见小鱼,是父母被害一事忽然有了线索,那个时候他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可能会和小鱼分别,或许自己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因此他对小鱼说,不要失去心中那道光。

而在查明凶手的当天,他就知道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自己,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便只能匆忙写下一诗。

金陵酒肆留别,这本就是一道别的诗,他写了两句,想起小鱼并不识得那么多字,便把李白的诗集和字典摆在一起,旁边又摆了他画的那些小鱼的画。

那都是他近两年6续画出来的,从未给小鱼看,是因为他已情窦初开,小鱼却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亲手将画送给小鱼,但他希望小鱼能看见,于是全都摆了出来。

可是他又不喜欢那样直白,便将画卷了起来。

他跟小鱼告别,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这是告别,他想跟小鱼告白,却只能期盼小鱼自己觉。

“那些画原本玉哥哥都藏在哪里?”

鱼年这会儿又问。

“没有藏在哪里,都在书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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