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信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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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第2页）

&1dquo;所有一品夫人我都見過。”宜鸞道，&1dquo;不單見過，她們還要列著隊，依次向我行禮。”

這麼一聽，不大對頭。美人們臉上浮起了彷徨之色，&1dquo;女郎是誰？”

宜鸞笑了笑，&1dquo;不才，常山長公主。”

這下真是見了活鬼了，這些嬌滴滴的美人連風度都顧不上了，瞬間作鳥獸散。宜鸞本想撈住一兩個的，結果伸手抓了個空，不無遺憾地轉頭問太傅：&1dquo;她們是怕我的身份，還是怕我這個人？”

太傅顯然不想分析這個問題，只是幽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1dquo;殿下勸退她們，不必用這個理由。”

宜鸞遲疑道：&1dquo;為什麼？老師不覺得此舉立竿見影嗎？”

太傅調開了視線，&1dquo;臣為殿下授業，是殿下的老師。”

&1dquo;就因為是老師，學生才願意犧牲名節保護，要是換了別人，哪個配我如此厚待？”她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太傅不來感念她，就算忘恩負義。

太傅啟了啟唇，可能還想辯駁兩句，最後到底不了了之，轉身道：&1dquo;算了。”

一句算了，說出多少無奈和惆悵。以前三公主對他敬而遠之的時候，他除了操心她課業不佳，沒有別的困擾。如今她刻意接近，弄出許多莫名的誤會，他就要時刻警醒分寸，注意與她保持距離了。

整整衣冠，他揚聲吩咐素一，把他的書送來。這道場周圍喧鬧，他得找個清靜的去處，可是三公主亦步亦趨跟著他，仰頭追問：&1dquo;老師，您要上哪兒去呀？”

太傅說：&1dquo;別跟著我，殿下找同門玩去吧。”

華光殿的宗室子弟們大半都來了，只是分散在人群里，各有各的樂子。

說起那些同門，宜鸞並不感興，&1dquo;日日上課能見到他們，沒什麼好玩的。”

太傅道：&1dquo;殿下也日日能見到臣，可你總跟著臣，令臣惶恐不安。”

宜鸞迷茫了，怎麼就惶恐不安了呢，她只是希望拉近一點距離，將來風聲走漏起來也好有理有據。

可太傅是真的不願意搭理她，一手執書，一手負在身後，搖著廣袖走開了。

宜鸞想追，卻又擔心惹他煩悶，只好站定了追問：&1dquo;老師，你什麼時候回道場？”

太傅沒有回答，乘著燈籠的光往遠處去了，漸漸沒入了混沌的晨色里。

宜鸞有點失落，嘆道：&1dquo;我想與他商談的事，一件都沒談成。”

排雲見太傅走了，才來與三公主匯合，直說不要緊，&1dquo;還有機會，天都沒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