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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簪暗红色,古色古香,朴实无华,散出淡淡的木香。
宴宴凑过来:“好香!这是什么木头的?”
“香吧?檀香木的!”
张鸣曦见白竹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的,既心酸,又有点得意。
出了嫁的哥儿要梳髻子,梳髻子就要簪簪子。
白竹没有簪子,就成亲那日戴了他姐的素银簪子,也才戴了半日。
这两天他是用一根筷子随便簪着头的,筷子又粗又长,他头又密又厚,每次簪的时候要使劲才能插进去,搞得他要龇牙咧嘴的疼半天。
张鸣曦昨天就想给他买根簪子的,现在买不起银簪,先买一根木簪也胜过筷子。
只是昨天他给白竹买了布,就不好意思买簪子了,怕花钱太多,他娘心疼,就算不冲他唠叨,只怕也会对白竹有意见。
今天卖的钱多,他特意去了饰铺子一趟,一眼看中了这根簪子。
别看小小的一根木簪,没有一两重,因为是檀香木的,要三文钱呢。
给白竹买了簪子,想着宴宴从来没有过头巾,花了两文钱给他买了一块头巾。
白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应该是高兴的,却又酸酸胀胀的是怎么回事?
他抿着唇,抬起水润润的大眼睛,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脸都红了。
胡秋月见他那副高兴傻了的样子,没来由的觉得心酸,一点都不嫌张鸣曦乱花钱。她软了声音,笑道:“这个簪子好看,小竹,把筷子拿下来,簪上吧!”
白竹这才清醒过来,双手按着头上的髻子,取下筷子,把簪子簪好,手还舍不得放下来,在髻子上摸来摸去。
宴宴戴着新头巾,也很高兴,凑到他面前,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对着傻乐。
宴宴笑得眯了眼,白竹只是嘴角上挑,眼睛亮亮的,脸上红红的。
胡秋月见白竹头上簪着新簪子,身上穿的却是张鸣曦的中衣,又长又大,都遮到膝盖了,笑道:“好马要配好鞍!小竹,过来,昨天鸣曦买了两块布,我给你量一下尺寸,现在还早,我们把新衣服缝出来。”
说着起身就往外走,惊喜太多太大,把白竹砸懵了,坐着半天没动弹。
“走吧!什么呆啊?”
宴宴一把拉起他,往卧房走。
乡下人做衣服,都是买布自己缝,媳妇媳妇夫郎都会缝。
胡秋月拿了一根长麻线在他身上比划着量尺寸,把粗布铺在床上,拿起剪刀裁剪。
白家穷,很少做新衣,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件衣服大的穿了小的穿,实在破得巴不住补丁了才舍得拆。就算是偶尔给白松和白露做新衣服,也是他娘裁剪了他来缝。
他没有裁剪过衣服,却因为经常补衣服,针线活做得既快又好。
这下站在胡秋月旁边,默默的看她裁剪,心里暗暗学习,胡秋月一边裁剪,一边指点着教他们。
张鸣曦站在门口,,见他们三人围在床边裁衣服,看了一会儿道:“娘,我今天买了辣椒秧,我去园子里栽去了。”
胡秋月答应了一声,三人都围着看裁剪新衣服,没人往外看,白竹也没回头看。
裁剪好了,三人坐在院子里缝。
白竹针线好,主动缝起了褂子。胡秋月缝裤子。
宴宴平时很少做针线,这时见两人都在缝,不免心痒,也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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