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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睡到半夜,龙小鹰被骤起的雷声惊醒,不用睁开眼,就能感觉到屋内充满刺眼亮光。凉爽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蚊帐被大风吹得紧贴脸面,很快就把屋内的闷热驱赶出去。掀开蚊帐,龙小鹰愉快地探出头来观望。密集闪电不期而至,一道道雪白亮光悄无声息从篾笆墙缝钻进来,游荡的风儿到处乱串,把大家的蚊帐卷起。暴雨将至,屋里几乎就黑不下来,惨白闪电一个紧挨着一个,但蚊帐里的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有丝毫动静。正看得开心,噼噼啪啪!身边篾笆墙传来一阵急促的敲打声。外面陡起的狂风,卷起大大小小的沙石泥土敲打在竹墙上,有的沙土甚至钻进竹墙跑到床上来了。龙小鹰赶快翻身爬起,把被大风刮到床铺上的沙土拍打干净,再把蚊帐边缘紧紧压在被褥下面,然后安心躺在床上,倾听屋外风声。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马上就会倾泻下来,只要足够细心,在闪电和狂风间歇时,就能随同大森林一道进入到一个无法比喻的美妙境界。先是从森林里传来沙沙骚动声。紧接着,从山谷里吹来的小风蹑手蹑脚走过屋顶,唰唰唰,用无形的手轻轻翻动着屋顶上的草排。小风过后,作为前锋的雨点迈着轻快的脚步,滴滴答答一溜烟从头上跑过。停顿了片刻,一阵清晰的噼叭声传来,豆大的雨点猛烈击打着屋顶。不过就像谁从天上撒下把豆子,撒完后也就悄无声息了。沉闷雷声滚滚而来,屋外小风变成了大风、大风变成疾风、疾风变成狂风,淅沥沥,大风把雨点刮过来了。山林开始在狂风中怒吼咆哮,屋外不断传来树木被折断的声音,可知山上树木已经与狂风展开较量。很快,阵雨变成一道道忽强忽弱的雨帘,雨帘还没有挂稳,哗哗大雨就接踵而来。但这还不算是特大暴雨,听声音暴雨还在半路上。哗——由远而近传来一片巨大的响声,可以知道,铺天盖地的暴雨正在向茅草屋挺进。屏住呼息、耐心等待,沟谷里沉闷而有力的咆哮声越来越近,霎时间屋外已是暴雨如注。听着这磅礴的气势,就像从天地间走来一堵水墙。此时,整个森林都淹没在暴雨的喧嚣中,就连滚滚惊雷都听不见了。这样的夜晚呆在外面极不安全,但睡在坚固的草屋里,就像躺在诺亚方舟上,即便耳朵全被巨大的浪涛声塞满,仍能安心睡觉。当暴雨达到最大时,龙小鹰什么也听不见了,因为他舒舒服服又睡着了。滂沱大雨下了一夜,龙小鹰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雨声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屋外咆哮如雷的河水声。他知道,夜里这场雨绝不是雨季初期那种短时强降雨,而是会持续几天几夜,下得天昏地暗,下得翻江倒海的大雨。既然是持续大雨,出早操就可以免掉,他要闭上眼睛在床上多躺一会,让哗哗翻滚的浪涛声伴他入眠。愉快地翻个身,将头埋到温暖的枕头里,没料到肩膀一阵刺痛让他睁开了眼睛。伸手摸一摸,红肿的肩膀似乎又高了一截,连忙用手指去按揉肩膀。手臂一阵酸痛,感觉肌肉软使不出力来。每当想起把电线杆抬到肩上的那个时刻,他就感到太难了!手臂肌肉酸痛使不出力,已经需要别人帮助电杆才上得了肩。抬电线杆被拉伤的肌肉一时不会好,如果这场雨能够下得持久一点,让手臂受伤的肌肉得到修复,劳动时会更安全一点。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这场雨下得越大越好,最好连续下它个几天几夜。听了一夜美妙雨声,屋里睡觉的人都不想动弹,醒来的人都知道下这么大的雨可以不出早操,心安理得睡在被窝里不起床,把早饭也节省下来。龙小鹰现雨水顺着蚊帐淌下来,连忙起床查看。屋顶漏雨,脚头湿了一大片,赶快拉起被褥大声叫道,“起床!快起床!屋顶漏雨了,鞋子都漂出去了。”
“哪儿?哪儿?”
王辰盛一咕碌翻身爬起,伸头直朝床下看去。见欺骗到他,龙小鹰高兴地笑起来,“哈哈!再不起床就连人都漂出门去了。”
“早就知道了。”
李刚嘟嘟囔囔还不想起床。“半夜就泡在水里,太困,反正现在冷水也捂成热水,索性不起床了。”
看见头顶上方在滴水,韩红伟从床上跳起来,几把就把蚊帐扯下来,把被子挪到床铺不漏雨的地方。他拿起一根长竹竿去通屋顶,草排密实处,可以把旁边的茅草扒过来挡住雨水,但是遇到草排稀少的地方这个方法就不奏效了,只能等天晴爬上屋顶再补两块。屋顶多处滴水,地面积起小水塘,龙小鹰就把大家的脸盆拿来接雨水。收拾妥当,拿起毛巾和口缸,准备到小河边去漱口洗脸。拉开房门一看,马上惊叫起来,“哎呀!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清亮的小河和宽阔河滩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洪水,浑浊洪水从对面山脚一直淹到门前台阶,如果不是凌晨暴雨减小,睡梦中整个生产队都会被洪水冲毁。龙小鹰从脚下舀起一缸水,里面全是泥沙,泥巴水是不能用来漱口的。看见屋檐雨水如瀑,伸手去接了一缸,没想到接到的雨水像马尿般黄黄的也不干净,没等凑到口边就闻到一股腥味。算了,今天就不漱口洗脸了。转身回到屋里,别人还在睡觉,韩红伟闭目躺在折叠起的被子上养神。没有什么事可做,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感觉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可能是洪水声音太大没有听见敲钟。吃不到饭又不甘心,龙小鹰就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我到伙房去看看,是不是早饭已经卖过了。”
趟着齐膝深的洪水来到伙房,即便这里地势较高,大水也淹到了脚背,还好伙房没有进水。炊事员小黑子正在屋里破柴。龙小鹰探头看看,冷火秋烟,锅里没有一丝热气。“小黑子!”
龙小鹰疑惑地问,“饭没有熟,还是收摊了?”
“阿莫莫(感叹用语)!”
小黑子回答他道,“昨晚雨水太大,没有听见闹钟响,起晚了。”
“河边的柴垛呢?”
“全被洪水冲跑了。前几天下雨我搬了些木柴到屋里存着,但是灶膛进水,温度太低火也烧不起来,我只好把柴劈细一点。”
小黑子还不到二十岁,正是贪睡时期,看来昨晚他也是美美地睡了一觉,结果把大家的早饭给耽误了。看到小黑子忙不过来,龙小鹰就对他说道,“你快去烧火,我来帮你破柴。”
这时罗震江端着饭碗进来了,看见桶里全是浅黄色的水,就问小黑子,“洪水你用什么水煮饭?”
“阿莫莫——全是浑水!好在昨晚锅里留了点清水,中午就只能用雨水煮饭了。”
“从屋顶淌下来的水不能吃。”
龙小鹰告诉他,“像马尿般腥臭,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往地上舀浑水算了。”
“等会我到水面平静处去舀,放上一会,看能不能变清?”
小黑子回答道。“不会清的。”
罗震江对他说,“你先舀桶水放好,我这就去找点明矾来把水澄清。”
罗震江走后,小黑子又忙着蹲到灶洞口去点火。看他点了半天烟都不冒,龙小鹰就问他,“阿莫莫——你火点着了没有?”
“阿莫莫——点燃放进去就熄灭了。”
小黑子回答道。“阿莫莫——你不会把灯里的煤油倒点在木柴上吗?”
小黑子是墨江县的哈尼族,一开口就是“阿莫莫”
,因此知青们常会开他的玩笑,“阿莫、阿莫、墨江人。”
龙小鹰把马灯提起来,拧开装油的盖子,在他劈开的较细的干柴上浇了点煤油。抱着木柴来到灶台,划根火柴点燃后塞进灶膛,在上面架空放了几根柴禾,大火烧起来了。在俩人努力下锅里的水很快烧开了,小黑子把米倒进锅里,这时外面响起组织学习的哨音。看来罗震江认为饭一时不会熟,就把学习时间提前了。龙小鹰连忙离开伙房赶回去参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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