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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轉頭仰臉,看向他,想喊一聲「殿下」,又覺難以開口,便又沉默了下來。
就這麼無聲看他許久,沈子梟終於轉過臉來瞧她,淡淡問:「不在瓊樓聽人家吹簫,來這裡吹什麼冷風。」
江柍不由發愣,這話,怎麼倒有吃醋的意味?
她來不及深想,俄頃間「嘭」地一聲。
煙火又起。
她靈機一動,忙躲到沈子梟的懷中:「唔,嚇死人了。」
她的聲音本就甜軟,正常說話時都難免叫人酥了半邊,如此嬌啼嫩語,一般人怕是心都化了。
可沈子梟只是把她的手臂從他腰際挪開,說道:「站好。」
江柍哪裡肯依,只抱得更緊,喃喃道:「可是我怕。」
沈子梟默了默,再開口依舊冷若冰霜:「我知道你想誘我與你和好如初,只是這招不管用,你快站好。」
他怎能如此直白?
江柍聞言,只覺耳尖到臉頰全都紅透了。
她慢吞吞起身,理了理頭髮,垂手站在一旁,尷尬不已。
沈子梟又說道:「方才與謝緒風在花架旁都說了什麼。」
他又提到謝緒風,江柍便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他知道我在找你,給我指路來著。」
沈子梟只不動聲色盯著她看,不再問什麼了。
江柍見狀,卻也不好主動解釋,怕反而顯得心裡有鬼。
正僵持著,他又道:「聽聞我離家之時,你日子過得倒愜意。」
江柍一聽,便知道他其實是在埋怨,她對他離家半點想念也無,反而過得比他在時更快活了。
果然,他是派人留意她的。
而她正因早知如此,才故意過得如此悠閒。
眾星捧月慣了的人,她不在乎他,他才能在乎她。
她左右看了看,湊近,撓了撓沈子梟的手心,說道:「我獨守空房,唯有忙碌起來,才能不想你嘛。」
沈子梟盯緊了她。
她厚著臉皮早又貼近他,委委屈屈:「夫君…我……」
他只冷笑:「你藉口倒找得不錯。」
雖是如此,神色卻鬆動了不少。
江柍忙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裡,嚶嚶撒嬌道:「好夫君,我是真的想你。」
沈子梟往後仰了仰去看她的臉,淡淡譏笑,問道:「有多想。」
江柍努了努嘴,緊接著便拉起他的手,往胸口上放:「你快摸摸,快摸摸,愛愛的心跳快不快。」
沈子梟觸到那柔軟,開口語氣也柔軟幾分,卻仍是譏諷:「說謊的人心跳都快。」
江柍好氣,索性表現出她的氣惱來,撲進他懷裡蹭來蹭去道:「哎呀,我恨不得讓你到我心裡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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