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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做人还是做妖（第2页）

阿蛮抹了一把泪，她曾猜测如果楚蕴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是何反应。

果然，楚蕴就是个懦夫，但她庆幸楚蕴并未觊觎金乌的神力，他只是担心自己，这又该让阿蛮如何怪他。

“阿蛮，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蕴慌张的替阿蛮擦着脸，笨拙的解释道，“你不要走，我可以保护你的，我们在城中生活了两年不也没事吗？你相信我好不好，阿蛮？”

楚蕴急忙把金乌塞进阿蛮手里，手上的力道却比抢夺时小心翼翼了许多。

阿蛮的啜泣忽然变成嚎啕大哭，扑进楚蕴的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要逼我离开呜呜呜，我以为我又要孤身一人了！”

楚蕴连声安慰着她，眼睛里的光芒亮的吓人。

一年后，阿蛮和楚蕴成婚了，阿蛮成了楚夫人，更加融入人类社会后她终于安心，自己可算是给弟弟妹妹们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落脚地，往后只要等着它们一个个破壳而出，金乌一族就可以混迹在人族中再次壮大。

更可喜的是楚蕴真的是个好丈夫。

他们用赚来的钱买了个小院子，楚蕴从不让她操心铺子里的事，只偶尔店里来的贵客需要她出门寻些神兽才能找到的珍宝来，就连弟弟化形后都没用她操心，楚蕴怕她劳累把小舅子带在了自己身边悉心教养。

然而神兽与人类是很难生出孩子的。

楚蕴嘴上说无妨，但每每看见别人家孩子时眼里流露出的疼爱都让阿蛮觉得揪心。

一日，楚蕴兴冲冲的拿着一本古籍冲进房间，告诉她找到了一种保证人妖结合生出子嗣的秘法，只是为了秘法成功需要阿蛮暂时封印神力。

阿蛮拗不过楚蕴的央求最终同意了，第二年冬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孩子很健康，只是她身上的金乌神兽血脉已经被稀释成了妖力，再也没有金乌可以翻天覆地的神力，只算的上是半妖。

半妖看起来与人族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半妖生来实力群，阿蛮和楚蕴的孩子从小便是邻里艳羡的对象。

见孩子健康成长，阿蛮也就不再排斥生育一事，接连为楚蕴生下五个孩子。

她自己的修为虽有受损，但每一个孩子都奇异的天生伴有极品地火又让她心觉宽慰，虽然他们不能算是真正的金乌，但他们的存在让金乌血脉的生生不息又多了一重希望。

景象在这里戛然而止，一切看起来其乐融融，晓渡却明白阿蛮和楚蕴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晓渡睁开眼睛，比幻象中看起来更显成熟风韵的阿蛮就站在她面前。

“你醒了，我的孩子。”

晓渡抿抿嘴，不太确定道，“我应该叫您祖奶奶还是老祖？”

祖奶奶是人族的叫法，而妖族则称呼为老祖，晓渡不太确定金乌一族的叫法是什么，更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算是哪一族。

“这就要取决于你的选择了。你身上的金乌血脉还太过稀薄，离神兽有着天与地的距离，如果你选择继承金乌血脉做个半妖，那便唤我一声老祖。如果你想做真正的人族，那么我会帮你洗清金乌血脉，之后你的灵根会有很大的提升，你极有可能成为三灵根修士，但你会丢失所有关于金乌一族的记忆，自然也不会记得我的存在。”

阿蛮定定的看进晓渡的眼睛里。

她面上淡然，但放在腰间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静静等待着晓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