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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干货店吃的午饭,老甘带眼镜的小女儿叫甘璇,在当地银川杂志工作,刚毕业还没转正,甘璇一门心思的想证明自己能力,所以才能克服困难采访到扈特人领,凭这一项业绩,她年后差不多能转进体制内成为编制人员。
“青年地理怎么不打招呼就跑到银川来了?你们的采访车呢?”
甘璇停下筷子问我。
对这个问题我有准备,于是撒谎道:“我们期刊最近人手不够,社里想以古代西夏为中心刊登连载系列期刊。”
她皱眉,“这种涉及到历史专业了,你们可以去找宁夏博物馆那里的西夏史研究员啊,那帮人都是科班出身,找我一个新闻系毕业的大学生做什么?”
我点头道,“甘记者你说的对,当然要找,不过我们做这个系列面对的主要受众对象是青少年,故事的趣味性和传奇性更是我们看重的,听闻甘记者曾深入沙漠采访过扈特人领,作为业内同行,不知道能不能指点一二,当然,期刊上会为您署名。”
一听“署名”
,从她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这位甘记者有所心动,国家地理的体量和知名度对她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更别说还有期刊署名权。
她没提出要求说看我证件,便起身笑着点头道:“我的确收集了一些资料,咱们下午约个时间,就定在小煮咖啡厅怎么样?”
我点头说好,求之不得。
小煮咖啡厅当时很有名,当地人还不习惯喝咖啡,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小资人士,星巴克这年才开了第七家分店,远远没有覆盖到银川这种小地方。
“加糖加牛奶还是加奶精??”
到了咖啡咖啡厅,甘记者问我和豆芽仔。
我也没喝过咖啡,自己想装逼,便说:“不用了,平常我都喝原味的。”
.
豆芽仔也学我,“我一样,来杯原味咖啡。”
甘记者点了点头,招呼服务员点单。
那时候喝的原味咖啡是真苦,好像是什么进口的意式特浓咖啡,苦到他姥姥家了,比喝草药都苦,更惨的是我还没加糖。
豆芽仔端起来喝一口就放下不动了,看豆芽仔脸色难看,甘记者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豆芽强憋着说,咖啡不错,味道正宗。
开始谈正事,甘记者包里掏出个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装的都是照片。
照片中的人穿着奇怪,草皮衣和兽皮衣混合,脸上还涂着白色颜料,对镜头很闪躲。
我翻了两张问,“这就是生活在沙漠里的扈特人部落?这是在哪个地方拍的?”
她道:“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扈特人,这组照片是我去年拍的,地点在沙漠里,扈特人没有固定住所,每次沙尘暴来袭扈特人都会提前往沙漠深处迁移,当时我们水源竭尽就要放弃了,能找到他们也是运气。”
豆芽仔佯装搅拌着咖啡说,“要是我们这次想请你呢,请你带领我们寻找扈特人部落。”
“请我?”
甘记者笑道:“平常倒是可以,但现在不行,我刚接手了贺兰山养殖基的采访任务,暂时没时间陪你们去沙漠探险,我说实话,就算你们请我效果也不大,我给几位推荐个人,你们去找他看看。”
说完她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写了个地址,“益西驼队,商关民。”
“你们去找姓商的这人,他驼队里有经验丰富的老向导,”
甘记者说完笑道,“要是你们出前我忙完了报社工作,没准可以结伴出。”
从咖啡厅出来,我和豆芽仔返回农贸市场,把头和老秦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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