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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轻蔑一笑道:“哈哈,你也知道这里是仁安城?真把自个儿当过江龙了?”
中年男子望向位于场中央的陈寸心等人,意味深长道:“大陆上的城市很多,不单仁安城一家强盛。江山同样很大,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这些人已经老去,而您几位,依然年轻,拥有无限未来。”
你九少爷仗着自己在主场,有人罩着,所以无法无天是吧?
可你以后有没有出城的时候?
有没有靠山老死的时候?
现在把事情做绝,小心将来被秋后算账!
——
陈九听着男人言语中暗藏的威胁之意,不屑道:“少给我拽文绉绉的那一套,想跟我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呵呵,当心我今天把你们彻底留在仁安城,让你们见不到三十年之后的景象!”
申屠福向前一步,轻声道:“我不信。”
中年男人随之便要跟上,但下一瞬间,又被迫停滞。
因为陈九那浓重到化不开的杀气再次锁定住他,其中还掺杂有一抹隐藏极深的兴奋战意。
男人的武者本能告诉自己,陈九没有恐吓威胁的意思,他是动真格的。
自己但凡敢再往前多走一步,对方会立刻出手。
之前面对陈九的杀意,中年男人仅是感到有些惊讶。
眼前这位九少爷才多大年纪?竟有如此威压,陈家主倒是好狠的心,竟舍得把年幼的孙子早早扔到修罗场去。
但男人也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的判断里,陈九的杀气更多是用来吓唬他们,哪里敢出手杀人?
可刚才的那抹强烈战意则不同,说明陈九是铁了心的真要打一场。自己的大师巅峰境反而成了催化剂,成功挑起对方兴趣。
打不打得过?
男人不确定,他压根感知不到陈九的气息波动,更看不穿其真实境界,只知对方保底大师境界,但应该才跨过一品境门槛不久。
那能不能打?
这点男人很确定。
不能打。
哪怕自己被陈九生生捶死在这里,都不能出手。
身份立场有别,男人天然占据劣势。
如果现在换个背景,自己是滨阳城申屠家的嫡系,而不是什么劳什子护卫统领,陈九再敢如此当面挑衅,那么完全可以约一场公平单挑,打死拉倒的那种。
可眼下绝对不行。
——
“还在权衡利弊?哈哈,难题甩给自己了吧,以为老子只是在打嘴炮不敢真出手,便主动挑衅来将我的军。怎么,现在感知到我是真想打一场了,就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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