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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长时间的消耗作战,互拼体力、体魄,陈九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哪怕心觉提前预知到攻击,疲重的身体也来不及作出反应,几个呼吸间遭受了两三次重击,胸膛处一片血肉模糊。最后一次要不是强行提了口气后撤寸余,此时赵传久已经将他开膛破肚。
不知该怎么收场的,还有赵传久,他越打越心惊,暗自嘀咕:不会一不小心把小少爷给打死吧?那我一家老小也甭活了。妈的,小家伙也没那老头儿说的这么牛逼啊,害得我一上来就全力以赴,这下好了,打死算谁的?
算了,不管了,先废了再说,活得就行!
赵传久眼神变得越凶厉。
陈九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放在心上,眼神甚至有些飘忽,明显在分神。
敏捷躲开一次鞭击后,他习惯性的欺身向前,对准赵传久的心窝就要砸下去,必然得手的一击,却在将要击中时偏了毫厘,擦着衣服而过。
因为赵传久在突然间变回人形,整个过程极快,快到没给陈九反应的时间,一拳没有击中,本该承力的赵传久错开,陈九身躯失去平衡,止不住地的前倾。哪怕他已经及时收势,可仍然有一秒钟的停顿。
这个时间,足够赵传久抽刀刺出。
对不起了,小少爷!
长约二十公分的三棱军刺被送入陈九腹中,近乎贯穿,钻心的疼痛霎时袭来。
天上,一直静悄悄没有动作的陈某,身躯于此时骤然胀大,不同先前赵传久的化身为兽,他只是在单纯的积蓄力量,肉身有些承受不住才会被迫膨胀。
下一瞬间,困住陈某的禁制被他强行冲开,空间微微震颤,他整个身子如同野兽捕猎出击前的酝酿准备,微微躬起蓄力,单手后撤握拳,眼神坚定。
有人能‘开门’,自然有人能‘破门’,一力降十会。
你老袁跟陈沉,那是家主的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小少爷入局、被伤,甚至被废,可我他妈的是谁?是少爷的管家!
袖中刀悄然滑落,陈沉悄无声息横移两步,挡在陈某身前,语气冷洌道:“温室里的花朵,你能救几次?相信他。”
最后三个字,让陈某一愣,有些泄气。
袁林看都没看二人,面无表情盯着人间,一锤定音道:“事情不对。都做好出手准备。”
……
……
身中一刀,又是三棱军刺这种放血神器,陈九咬紧牙关,俊美的面庞因疼痛扭曲到变形,心里想的却是,当时受我一记手刀的陈落,是不是也疼得如此撕心裂肺?被我斩断胳膊的申屠……申屠啥来着?算了,那是个废物,直接昏过去了,不值一提。
嗨,我这算善恶到头终有报?
赵传久哪里知道少年此刻苦中作乐的心境,就是有些被面目狰狞的他吓到,闭上眼就要拧动陈九腹中的军刺,打算彻底废了他。
小少爷!再次对不起!以后要算账,找你爷爷去!
陈九等不了了,决定反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没等来黄雀,也不能被个傻螳螂弄死。
近乎同时,一道清脆女声突然响起,还吹着欢愉口哨。
“可不能让你刺下去了喔,那样会真伤到小家伙的啦,还怎么请回去做客呀?”
只听人声,不见人影。
闻声,陈九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平日里流转不止的思绪仿佛被人定住,大脑一片空白,面色瞬间难看到极点,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又强行忍住恢复如常。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很熟悉。
当年黑暗到来时,自己临死时,所感受到的气息。
那被黑暗支配的恐惧,间隔数百年,再次跨越时空来到自己身前。
白如莲藕的女性手臂凭空显现,随手一击打晕赵传久之后,拽住少年就跑,一人一手臂,同时消失。
只剩一道嘲讽女声回荡在天地间。
“老袁头,以为就你掌握了空间规则是不?瞧把你能的,躲天上看热闹好玩不?拜拜了您嘞。放心,我们对小陈同学没有恶意,请回去做个客吃个饭而已,事后保证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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